【POI原创同人】真正的万圣节装扮
真正的万圣节装扮
【PersonOf Interest 同人文】
宿醉后，请确保自己的身体还是之前的那个身体。
在步入10月之时，你就能看见无数的店家开始售卖任何有关万圣节这节日的相关物品。从房子的装饰、糕点的材料、制作衣服的布料和挂件，甚至是南瓜，都会开始在这个月变得非常抢手。越靠近节日，这充满欢乐气氛却隐约带点神秘诡异气息的感觉就会使人们更加雀跃，满大街都能看到万圣节的各种装饰用品。
10月30日，下午5点15分。
John Reese随手就拿了一个挂在柱子上的南瓜灯饰狠狠的把眼前这位掐着他脖子想要至他于死地的混球打晕之后，转头就看见了工作搭档Fusco把抢匪的同伴成功过肩摔了出去，对方落地时他很明显的听见了某几根骨头断裂的声音，接下来就是犯人那几乎吼不出来的呻吟声。
Reese挑了挑眉。对于这样的情况他对搭档又有了新的看法。
“进步神速啊，Lionel。”
“是啊，也不看是托谁的福。”Fusco喘着气翻白眼，要知道以他这身材能够跟一个浑身肌肉的抢匪搏斗好一阵子然后还要取得胜利是一件困难的事儿。喘着气的当儿他瞥见了地上碎成一地的南瓜碎片，他又有想要翻白眼的冲动了。
“嘿，你连南瓜灯笼都不放过吗？瞧你把人家的东西弄成什么样了！”
“我已经很努力控制自己没去突突他的膝盖了，否则他根本没机会掐我脖子。”Reese的脸黑了一半，每次开枪就要被骂，他已经很努力了。
警车特有的鸣笛声由远至近从巷口那儿传来，他们呼叫的支援来了。
非常确定这两个躺在地上的家伙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爬起来逃跑，Reese松了松肩膀，开始犹豫着他是应该坐上警车回局里写报告还是跑另一件一点也不严重的案子，就在他都觉得他的选择困难症越来越严重时，Finch打来的电话适时地解救了他。
“John，我在想如果你今晚方便的话，是否能过来这里……共进晚餐？”
Reese瞬间就笑开了，自行忽略掉对面的Fusco那“看吧又发春了！”的表情，拿着手机走到不显眼的角落，一边看着局里的同事把犯人押上警车，一边轻声对着电话说道：“在车厢共进晚餐，这似乎不太浪漫呢Harold。”
“这——”电话另一头的Finch显然是急着要誊清什么事情，然后Shaw比一般女性低沉的声音出现了。
“今晚不是你们俩的烛光晚餐，是Harold特地慰劳我们的万圣节派对！记得把Fusco也叫来。虽然不来我可以吃更多。”
“Ms. Shaw!”Reese听见Finch的声音在电话远处喊着，之后电话似乎被他夺回了主控权。“抱歉John。总之，我希望你和DetectiveFusco都能出席。……另外，我也把Ms.Grove叫来了，你不介意吧？”
他能听出对方在问这话时明显的试探与不安，Reese心里叹了一声，显然Finch还是看出来他和Root始终没有办法融洽相处，就算经历了这个多事、一起合作过那么多次，可是心里的那根刺就是没有办法好好去除，他对她还是心存芥蒂，没办法完全把她当成搭档或者是伙伴看待。
“不介意。”他笑着说，随即脑袋里转了个想法。“万圣节我能把你让给大家，但是平安夜和圣诞夜你就要只留给我一个了。啊，干脆跨年夜也算进去吧？”
Reese从电话那头听见恋人微微倒吸气的声音，笑得更开了，他完全能想象到对方的耳朵肯定是红通通的了。
良久，Finch才用细如蚊子的声音说道：“今晚别迟到了，Mr. Reese。”，接着毅然挂了电话。
Reese到最后嘴角都保留着相当漂亮的弧度，套Fusco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发骚”，被Reese冷眼相看了好几秒过后选择自动投降。
扫掉了衣服上沾到的灰尘，抚平了太过明显的皱褶，Reese对着警车的侧面镜看了一会儿之后，对搭档说了句：“今天就到这儿了，我先下班。”后，丝毫不理会对方在他背后叫嚣着：“靠现在才五点半呢！”、“你的报告呢！我才不要再帮你写了！”、“我会跟局长告发你！”的种种发言，迈开轻松的步伐离开案发场地。
Finch在车厢里忙着。
机器供给的新据点并没有之前的图书馆那么宽敞，所以他把桌子搬到了月台那去，并且拜托Root外带回来的食物都放在那儿，而Shaw正绕着那个桌子转了很久。
“Ms. Shaw，我衷心期望你别把待会儿的晚餐都偷吃光了。尤其是鸡肉派、意大利面、或者是南瓜汤。”Finch揉着有些发酸的背部，仔细看着桌子上有没有少了哪一个食物。“或许你可以帮我带Bear出去散散步？鉴于待会儿应该不会有那个时间。”
被抓到偷吃未逐，Shaw像是一只偷腥不成的猫。
“我的荣幸。”她吹了个口哨，原本乖乖坐在一旁的前军犬顿时兴奋地跟着女特工离开了废弃地铁站。
Reese出席晚餐之前绕到附近的商店买了一些很有万圣节气氛的甜品和糖果，来为派对的饭后甜点做点贡献，还很贴心的帮Bear买了南瓜形的磨牙饼。
就在付钱时，他看见柜台边上挂着一些非常吸引他目光的小东西。
他看着那些小玩意儿，嘴角再次弯起了漂亮的弧度。
“Harold，谢谢你今天的邀请。”Root帮忙Finch为车厢做点万圣节的小装饰，让派对看起来有气氛一些。“我很开心。”
“这没什么，Ms. Grove。我只是想表达我这几个月来的谢意……”
“哦别，Harold，为她和你做事我一直都很乐意。”她拉开一些装饰用的蜘蛛丝点缀在车厢的其中一角，随后转头过来对他笑着。“说实话，机器对于你会邀请我来感到非常吃惊呢。”
Finch低着头不说话，默默地撕下南瓜灯笼贴纸贴在车窗上。
Root看着他有些僵硬的动作，也没有再说什么会让他感到为难或尴尬的话，她拿出了手机拨电话给Shaw，让她溜完狗之后去买半打啤酒回来。而Shaw回答她会买足一打，也许还会再买多两支红酒。
“今天这个不是酒会，Ms. Grove。”Finch皱了皱眉头，不由得出声提醒。
“这有什么关系呢，Harold，适当的酒精能够助兴。”
Root收起手机对他回以微笑，走过去帮Finch贴完剩下的部分，两人肩靠着肩，距离一下子缩短了许多。“你有喝酒的习惯吗？偶尔小酌一下也是有很好的疗愈功效呢。”
“那么我想吃甜食应该会比酒精更有疗愈作用。”
Reese一进来就看见Root依在Finch的身边说着话，醋意毫无保留地绕在他的心头，顿时觉得嘴巴酸得厉害。他凑了过去，直截了当地在恋人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标示自己的所有物，结果不意外地被满脸通红的Finch抓到一旁说教，同时也从Root那儿收到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
“你买了什么？”Finch看见他提着商店的袋子，里面似乎还有一些包装好了的礼物。“这不是圣诞节，你不需要买礼物的。”
“派对要是少了抽礼物这个环节不是很无聊吗？我只是增添气氛。”
Finch似乎似懂非懂，算是认可了Reese这番说辞，随后他看了看入口处，想到了Fusco。
“Fusco说他要陪儿子过万圣节。”John Reese最厉害的是什么？就是说谎不用打草稿。
“Mr. Reese，我知道你肯定没有告诉Detective Fusco我们有开派对这件事儿。”
“好吧。”他知道他肯定瞒不了对方。“但是要是告诉了他他也是要回家陪儿子，所以我就没说了。”
Finch没好气地瞪着他。
这时Shaw回来了，扛着一大箱的啤酒，走在隔壁的Bear也叼着一个装着两瓶红酒的袋子。在Reese把甜点放好之后，他拿出了四份礼物，要其它三个人先挑好，他拿剩下的。
Shaw直觉认为Reese在搞鬼，肯定是想看他们出糗，所以她先推着Finch和Root去选，最后她才纠结着两份一样的包装该选哪一个。
“随便选就好了Shaw，要相信命运。”Root已经开始研究着被礼物纸包裹得非常漂亮的东西会是什么了，她好像摸到两个尖尖的东西。
然后Shaw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选了一个包装比较大一点的那个。
“拆开来看吧，基于今天是万圣节派对，要戴着它吃晚餐哦。”Reese知道自己笑得有点奸诈，Finch都忍不住撞了他手臂一下。
礼物拆开的那一瞬间，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不同的表情，但是属Shaw的最精彩。
“去你的我才不要戴这蠢得要死的兔耳朵！！！”
“哎呀，是恶魔角，好可爱啊，我喜欢。”Root笑得挺开心的，直接戴在头上还让Shaw帮眼看看。“挺漂亮的，不是吗？你戴着兔耳朵的样子肯定也很可爱。”
“鬼才要戴！” “不戴的话你的晚餐我吃掉了哦~” “你……”
最后Shaw只好闷着气，颤抖着手把兔耳朵戴上脑袋，要知道她现在的感觉就好像被人强迫穿上小丑装游街示众一样……
Finch拆开礼物之后什么话也没有说。他抽到的是一个猫头鹰面罩，上面甚至还粘了几根羽毛；而Reese拿到的是一个黑色的猫耳朵头带。
“挺适合你的，Harold。”Reese唯独就买了这个猫头鹰面罩，其他的都是头带，没想到最特别的那一份竟然被他抽到了。“快点把它戴上就去吃晚餐吧，我想你也饿了。”
Finch微微笑了一下，拿起Reese手中的猫耳朵帮他戴在头上。
“很适合你，John。”
“猫头鹰也很适合你，Harold。”
晚餐进行得非常愉悦——要是撇开Shaw那黑得像女巫穿的黑袍子的脸的话——大家一边吃着美味的万圣节大餐，一边喝着酒聊着各种千奇百怪的话题。吃完甜点之后还有剩下许多的酒，这个时候的Shaw已经有了一些醉意，直接提议来玩些游戏，输的人要被罚酒。Finch不想扫兴，就答应了下来，Reese和Root自然也没有说不。
好几场游戏下来，每个人都被灌了酒，不胜酒量的Finch老早就顶不顺坐在车厢里的座位上睡着了，而喝得正高兴的Shaw才不会让另外两个人那么轻易的退出。
Reese第一次觉得越来喝高了的Shaw是这么难搞。
而Root难得的跟他有了共识。
至于结果是怎么样，Reese已经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他迷迷糊糊的坐在早就睡熟的Finch身边，看着对方依然带着面罩的那张脸，笑得像个傻子。
“万圣节快乐，Finch。”他吻了吻他的鬓角。“真希望你是一只猫头鹰，只属于我的猫头鹰……”
接下来，他挨着他，沉入梦乡。
Reese醒来的时候发觉除了头痛得要命之外，身体也觉得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很自然的他把这个全部都怪在宿醉的后果上。可是当他发现他是以趴卧的姿势睡在车厢的座位上时，直接惊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早安，Mr. Reese，感觉怎么样？”
一只褐灰色的猫头鹰站在电脑桌前，用它那铺满羽毛的翅膀尝试着能不能成功在键盘上按下一个纽，不过显然结果相当让它失望。察觉到刚刚还在睡的Reese醒来后，脑袋一下子转了个180度看着位于它左后方的他，那种猫头鹰独有的头部扭转差点没把Reese吓死。
Harold……？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神啊今天是万圣节不是愚人节吧？
“我知道你一时可能很难接受。”猫头鹰跳下了桌子，往Reese的方向走去。途中还有些不自然地拍动翅膀。“我到现在都没办法相信自己的手指变成了羽毛。而且醒来的时候还被你这只大猫压得动弹不得。真庆幸今天机器没有跳出任何号码，我们也能像正常人般说话。”他拍动翅膀，花了一点时间飞上座位站在Reese旁边。
“你刚刚怎么就不直接飞过来？”转过身子盯着车窗倒影里的自己，是一只都市里非常常见的黑猫，绿色的眼睛里因光线关系而眯成一条线的瞳孔，对于生物学严重缺少额外知识的Reese来说完全不知道这是哪一品种的猫，但是他马上就想到了万圣节装饰里出现过的黑猫。
等等……万圣节装饰？！
在一旁的Finch还在说着因为极度的不习惯他还没办法飞过比较远的距离，只能进行一些基本的小飞行，但是这对他来说可是一件相当难得的体验。
“这是驱动一架飞机都没办法媲美的体验，Mr. Reese，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人类都想要亲自体验在空中翱翔的感觉，这简直就是……”
“Shaw在哪里？”
“什么？”一时沉浸在述说自己飞行心得的Finch听见Reese的提问。
Reese跳下座位，太过轻盈的身体让他在落地的一瞬间差点就滑倒了，多亏了猫咪的肉垫子。
“如果你是在问Ms. Shaw的话，她在外面跟Bear闹腾着呢。”
Finch也跟着跳了下来，用他两支有点细的腿一摇一摆地跟在他旁边。
“Finch，容我提醒你一句，现在的你是一只猫头鹰，不是一只企鹅。”
“我知道，可是就算成了一只猫头鹰，我的脚还是老样子。”
“你有没有上网查查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儿？”
“有，可是找到的都是一堆奇幻小说，没什么帮助。而且我们也不知道起因是什么，大概就只能祈求明天一早我们都能恢复原状了。”
走出车厢，就看见一只对现在的Reese和Finch来说相当大只的Bear背上托着一只雪白的长耳兔。
“Finch，告诉我，那个是Shaw对吧？”他现在简直想放声大笑。
“我想你应该知道以什么作为我们今天这身....装扮的基准了。”
“我想是的。”Reese现在真的笑出声了，一只正在笑的黑猫，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Reese，别逼我开枪射爆你的膝盖。”坐在前军犬背上的兔子Shaw明显不悦，那家伙现在这副模样凭什么说她！
“我想你现在连枪都叼不起来，你要怎么射爆我的膝盖？”
“我可以让Bear给我叼着。对吧，帅哥。”她低头亲了亲Bear的背，对方很配合的吠了一声。
“Ms. Shaw，容我问你一句，你是怎么到上面去的？”
“Root稍微帮了一点忙。”Shaw指着吊挂在上方的Root，现在的她成了一只蝙蝠。
“依照昨天选到的头饰，我还以为她会变成一只红彤彤长着角有一条尾巴的小恶魔。”Reese抬头看着因为动物习性到现在都还在休息的蝙蝠，然后转头问Finch：“她都飞到那么高的地方去了，你怎么就飞不高？”他也想试试看被Finch抓着飞高高的滋味。
对方回敬给他的只有猫头鹰特有的咕噜声。
要是Reese没看错的话，他好像还给自己翻了个白眼。
哦，猫头鹰的白眼。
在散在车座上的西装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Reese接通电话的那一刻就听见Fusco囔着：“万圣节不是假期你怎么不来上班！”
“帮我请假，Lionel，我生病了。”
“屁，昨天才见你活蹦乱跳的，哥相信你我就是万圣节的南瓜灯！”
“那你就变成南瓜灯好了。”摁掉电话，Reese想着干脆把电话关机算了，免得待会儿局长真的打电话过来他就不得不接了。
“你请假了吗？”噗嗤噗嗤地翅膀拍动声在Reese上方响起，他抬头望去，褐灰色的猫头鹰正盘旋在空中。自从他说了他没办法飞远之后，Finch为了不被看扁，就开始很努力的运用他的翅膀。
“是啊，这样的身体也不能去打击罪犯吧。”
Reese站直了身体，对练飞的Finch伸出了双手……现在应该要说前腿。
Finch意会，飞多两圈之后轻轻降落，正好窝进了对方的怀抱里。
“我还是第一次抱到猫头鹰呢。”他的脸蹭着他的身体，怀里的飞禽整个暖烘烘的，羽毛也非常柔滑，Reese不自觉地摇着尾巴，把猫头鹰抱得更紧，贪婪的吸取只属于他的温暖。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跟我一样大小的猫。”Finch环抱着他，翅膀的羽毛划过背脊的感觉让Reese抖了一下。
“抱歉，很痒吗？”
“不会，挺舒服的。”继续蹭着恋人的脸，忽然间玩心大作，伸出舌头舔了舔Finch的喙。
“痒吗？”
“……还好。”Finch低着头，喉咙里又发出了猫头鹰的咕噜声。
“真想把你这个声音给录下来。当信息铃声还是什么的绝对很有用。”
“你可以上网找音频的，Mr. Reese。猫头鹰的简讯铃声在很多手机应用软件里也能找到。不然你也能在YouTube找视频，然后转换成音频再——”
Reese一下子咬上那不停开合的喙，停止Finch的喋喋不休，用来掩饰自己害羞的话语立刻静了下来，原本就已经很大一颗的猫头鹰眼瞪得圆圆的，就像摄影机的黑色镜头，黑猫这样想到。
“我只想要听你的声音，Harold。”Reese的尾巴轻轻摇着，一下又一下，扫过Finch的心。
“Mr. Reese……"
“要是我现在能拿到相机，这一幕我绝对要拍下来。”
一只黑色的身影从月台飞了进来，停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小桌子上。“早上好，打扰到你们了吗？”
虽然Root现在整只黑溜溜一块的看不见表情，可是Reese知道她现在肯定在笑。
“Finch，我可直接扑过去咬她吗？”
“John我知道你在开玩笑。”Finch挣脱他的怀抱，忽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盯着他看很久。
“怎么了？”
“你之前不是说想要试试看飞起来的感觉吗？现在Ms.Grove醒来了，应该能帮到你。”
Reese压根儿没有想过要Root抓着飞，他沉默的望着自家老板，绿色的猫眼盯得猫头鹰冷汗直冒，尴尬的转头看向Root。
“我现在这么小一只，提不动John的。反倒是你还比较有能力。”看到猫头鹰转过头用求救的眼神看自己，之后果不其然黑猫马上就用哀怨的脸看着自己——这种脸她在网上常常看见，十只猫中就有八只是那种怨妇脸——她当然是把问题丢回给当事人。
“可是我怕我的脚……抓不住他。”Finch有些犹豫，他可不想发生意外。
“猫从高空上摔下来不会有事的，Finch。”Reese跳下座位，走出车厢。“我会先爬上Bear的背，然后你再抓住我飞，这样应该会比较容易吧？”
“John！”Finch跟着跳下了车座，半飞半跳的跟上黑猫的步伐。“我不觉得我的脚能够……”
“我相信你，Harold。”
Bear伏在软垫子上休息，而Shaw仍然趴在它的身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Reese直接跳了上去，成功惊醒了睡眠浅的兔子，红红的眼睛瞪着他。
Finch叹了一口气，看来要让Reese打消念头一点都不容易。他先是原地拍了拍翅膀做些暖身，然后飞上半空，朝Bear的方向飞去。
他在上方转了好几圈，才降低飞行高度，猫头鹰尖利的爪子轻柔的抓着黑猫的身体，再慢慢的把他带离地面。
“Mr. Reese，你随时都可以喊停。我会放你下来。”
“我现在只希望你飞得能再高一些。”Reese弯过脖子看着上方展翅的猫头鹰，从这角度看上去的Finch特别帅。
在Reese的怂恿之下，Finch飞行的高度越来越高，再多几尺就要到月台的顶部了，飞到这种高度令他感觉相当愉悦，但是最开心的果然还是当初提议的那只猫。
Shaw趴在Bear身上无聊的看着，身材娇小的Root则站在她的身上，一黑一白的颜色对比非常明显。就在Shaw忍不住想要再睡一次时，脑内忽然闪过恶作剧的念头。她心里笑了一下，偷偷对身下的Bear说了些什么。
Reese在高空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Shaw肯定是想到什么坏主意来报复他了——昨晚的抽礼物环节——唯一不清楚的就是他不知道她对Bear说了什么。
直到Bear站起身来，他才惊觉大事不妙，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突如其来的狗吠让专心在空中飞翔的Finch吓了好一大跳，爪子一松，原本牢牢抓着的Reese受地心引力影响，快速地往地面摔去。
就算是特工，那种往下坠的感觉真的让人有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
Reese的脑袋一片空白，四周的景色像是被人按了慢动作键似的缓慢往后倒退。
一直往后退，往后退……
Mr. Reese……
Mr. Reese。
“John！醒一醒！”
强烈的摇晃让Reese反射性举手就想要反击对方，但是一看见那人是谁之后动作到一半的手臂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
愣了几秒，剧烈的疼痛宛如一把锤子用力地敲上了他的脑袋，捂着神经线突突跳的头部，他借助Finch的帮忙坐直了身体。
“你的电话响了好几次，我猜是Detective Fusco打来的。”
“别管他。”疼痛蔓延至眼睛，Reese简直想请病假。“……今天是几号？”
“31号，万圣节快乐，Mr. Reese。”Finch奇怪的看着Reese，有些疑惑对方怎么问他日期而不是时间。他拿过醒酒药和温开水递给前特工，同时也体贴的说道：“你想请病假的话，我可以帮你办一张病假单，你的局长绝对不会发现那是伪造的。”
Reese吞下药丸，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温水。
他觉得他好像忘记些事情。
是什么呢？
“John，你不舒服吗？”
恋人少见的保持沉默还有脸上那凝重的表情，让Finch不由自主地担心起来。
“不，我没事儿，只是感觉好像……忘了些什么……”摇摇头，Reese觉得能忘掉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
“没事就好。”Finch走到电脑桌前，整理起散乱在桌面上的书面文件，这是Professor Whistler今天要用到演讲教材。“今天机器跳出来的号码我已经交给Ms.Shaw处理了，要是你身体不舒服今天可以不用帮忙，我想她可以应付得来。啊，另外她今早临走之前有让我告诉你，她肯定会选个好机会报复你昨晚的‘礼物’。我是有叫她别那么计较可是她好像听不进去。本来她还打算乘你睡觉时拿马克笔在你脸上画画的，只是被我发现了。”
Reese呆呆的坐在车座上看着Finch忙碌的整理东西，脑袋里还是有些懵懵的，基本上他说了什么大概也只有听进20%而已。
忽然间，他看到一根褐灰色的羽毛粘在Finch的后肩。
各种奇奇怪怪的片段掠过他的脑子，然后他想起来他忘掉的是什么了。
他走到他的身边，从背后环抱着对方，笑得灿烂且别有用心。
“Harold，你可以学一下猫头鹰的叫声吗？”
Finch瞪圆着眼睛看着这莫名其妙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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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迟到的万圣节贺文。 万圣节快乐。
